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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时代的阳光心情-读李庆贺《枝头上的风》
文/ 山城子
【中诗简牍八月榜眼】
《枝头上的风》
文/李庆贺
每一缕都有自己的思想,快乐和幸福
憨厚的苜蓿在山坡上散发出紫色的芬芳
大红的蜜枣悬挂在深蓝的天空
当翅膀触到草,以及泥土
从流水深处传来叮咚的钢琴声
我在向着明亮的方向翱翔
掠过沙丘和山谷。村庄里的爽朗笑声
田地里的胡麻高粱,正被我逐一
掠过:犹被风波左右的列队
它们不约而同,向着我久违的村庄敬礼
【阅读学习】
枝头,我们辽西习惯叫树梢。树梢上的空气流动,会使树梢轻轻地摇。
“每一缕”是将“风”给拟物了,接下来的“思想,快乐和幸福”,当然就是拟人了(两者合起来叫比拟)。这一拟人呢,我就觉得那些“风”倒是有了喻意或象征的味道了。不过说的都是社会人罢了(这里具体说的是农民们吧)。
我倒是想啊,如果标题写成《如今的人们》,而第一句写成“如今的人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快乐和幸福”,行文就普通了,也就减低了语言的艺术性。而语言不艺术起来,你再怎么分行,也没有诗味儿,可能就不是诗了。
为什么不写成“每一缕风”呢?这应当是诗性的要求,特别是必备的精炼的要求,也是新颖的要求。因为承前(标题)省略这一个字,那么精炼与新颖的阅读效果就出来了,就艺术化了,就具备了诗性。
这样的一标题,一开头,后面的“憨厚的苜蓿”、“ 大红的蜜枣”、“ 胡麻”、“高粱”,自然就成了性格各异的农民了。有很多诗人写农民,都是从田里或场上来写,或是用父亲母亲乃至爷爷奶奶来写,很有场面感的那种。李庆贺却另辟蹊径,从虚里隐实地抒情。这是非常值得我学习的。我写的一些习作,老是脱离不开具体的场景氛围,所以有飘逸的情结,也飘逸不起来。李庆贺的就不然了,它可以“翅膀”起来、“翱翔”起来;可以“掠过”,且要“逐一掠过”,何其飘逸呢?
就在这飘逸的阳光心情中,他很阳光地听到了“叮咚的钢琴声”和 “爽朗笑声”,美丽乡村工程,只选取极少素材,就将诗人抑制不住的情怀给带出来了。
最后落笔的“敬礼”,就将一直掩藏着的诗旨,给推到水面上来了。阳光的时代,阳光的心情,很难得的一首旨艺双馨的小诗。
我也立正敬礼——代表(我是农民的后代)广大新农村的新农民们,给诗人李庆贺还礼了。
2015/9/17于黔中夏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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