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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之弊端》0 }' u! ^: d6 A8 l7 H5 a+ ^5 z- [
) Z5 _4 n7 c3 r! l Z2 ?6 O 由于中国诗的缺失叙事性,决定了中国诗人只能靠打扮自己来作诗。8 e5 F7 S0 y. k# U( }0 A9 D
自屈原以降中国诗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改观。这不能责怪屈原,屈原一方面丰富了中国诗的表现力、强化了诗的抒情性,一方面也因其个人的际遇借着这华丽的诗章大发牢骚。从而一种孤傲的与世不群的性格也被本无什么傲才的后辈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秉持着,以屈原氏来装点自己。
8 ~9 l$ ?' {0 g% n1 w* ^4 w5 s; P# l 纵然近现代以切合现实题材而作的诗,诗人们也不忘记在诗中自己表白一番,甚至作为代言人来夸夸其谈,全然不顾现实底真实状态。以为自己一成为表率大众就能跟着呼应似的。3 |6 |& g# f' M6 B3 K) v) u$ r! j
其实近现代诗之功用,全在舆论之鼓噪,这几乎从“诗界革命”的提法开始直到当代诗和时代脱轨。- e. ?1 @% b* X2 P# n& Q7 v
本来这脱轨诗人可以用于自审,可偏偏滑进了进一步的自我宣泄式的狂轰滥炸,唯恐世人不知道诗人是什么样子,结果下半身、垃圾派泛滥成灾,诗人的形象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不过是一涂脂抹粉,一自沷污秽罢了。诗还是原来的那个诗,诗人还是以表现自我为中心。其实诗人也是人,并非比世人高明多少,也并非龌龊多少,只不过是用语言作工具的表达者而已。诗人离不开自我,言志、抒情本为中国诗之一大特色,无可厚非。但总是非神即鬼就说不通了……
+ c5 y0 C+ W- M6 C Q 西诗中也并非没有这种种之现象,如未来派、嚎叫派之流,远推可以到达草叶集的作者。但西诗之主流,乃是借叙事描述人物、刻画形象,并还形象于大众之中。时代虽然变化,但人性不变,真善美与假恶丑并存。读者总可以从诗中找到同类,抱怀共枕,引发同情。
( y* H$ G5 E+ h- R* S 如果不是人格之缺陷,那么中国诗的缺失叙事性是可以提出来一议的。, F: ]3 `8 a4 H1 |% b9 X6 M
托物言志,即景抒情,咏物诗,山水、田园诗,无一例外地成为了诗人自我形象的塑造,好像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是因诗人而设置的,由此可见诗人自我中心意识是多么的强烈!!
! B6 R' b" [, ~! V 回到当下有一种冷抒情(还是抒情。抒情并非不好,这留待后话。)好像诗人从诗中退出了,成为现实的旁观者,但咬冷冷的牙,让人不寒而栗。在这些诗人之笔下,现实是抽象的、表面的、支离破碎的,真的很难见到具象的、客观的、仔细的描绘,诗人不愿意或许也无能力写众生相,笔到之处只是点到为止,生怕一深入便迷失了诗人自己。仿佛在申明:这是我,注意是我所发现的。但到底发现了什么呢?从他们的笔底下呈现出来的比日常之所见多不了一丁点,一点也不多,诗人是多么的吝啬啊。这比之西诗中大片大片的描绘,何止是相形见绌,简直就是刻薄。7 X) @) k0 S4 v6 }. d$ Q9 B
是的,我们曾批评过西诗的过分渲染、冗长。但西诗对所咏之物的刻画、描绘也正是西诗之所长,仔细入微,专注,用情至深,那才是真正的让形象说话呢!反观我们的冷抒情,其实不过是传达一份冷酷而已。难怪从这些诗章中所读到的只有失望与失落。形象被冷抒情解构了。
$ [/ I' s& b4 ^4 o8 h, k: y 诗的本质专在抒情。这没有错。古今中外,抒情诗一直是诗冠上的明珠。但如何抒情我们还是要多方借鉴的。屈原之《离骚》之所以感动人,正在其所塑造形象之丰满、立体,洋洋洒洒……绝非空穴来风,无病呻吟。诗人之抒情不能仅仅依赖于乍冷乍热,以自我为中心,还是要多借点客观内容作为铺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7 `* R# J& K; P3 ~ 诚然我之所言,也并非绝对。中国诗中也不泛情景交融者。意境之说,正在于意、境之互补,共生。这境正是诗人为抒情而营造的氛围。只是在这点上西诗似乎比中诗做得更好。读者可以记不住诗人,却记住了他的作品。此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中国的读者和评论往往也抓住诗人不放。 一语“文如其人”也是令诗人无可奈何的事。: b2 h6 }: Z s S0 A
开放抒情,兼容叙事,我们诗的表达、表现更会淋漓尽致,从容不迫。“在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闪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许多花瓣。”这里有诗人的影子么?没有。冷么?不冷。但却很形象、很凸现,几乎可以让你过目不忘。西人无疑也在向东方诗人学习,但不能因为他人一学,我们的便成为至宝,不可变更。/ y4 V+ T! l8 R- r(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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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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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的重点,还是认为诗人要处理好“诗人-社会-诗”这三者的关系。抒情诗中,没有诗人好像少了主角;但若一切情感,以诗人为中心,并围绕这个中心去剪刀题材怕也不一定十分可取。境与意之间,意是主导,但境恰恰是意进出的空间和架构。没有境的设置,意便不通,便处于封闭状态,诗人抒发出的情感可能跟没有抒发也差不多。正如,总是对着别人啊啊啊的,到底啊什么呀。不会是总去唱那支《忐忑》吧。
( A1 @ U% f! r- v! B7 W5 {+ @ 中国诗没有严格的叙事诗与抒情诗之区分,但在诗例中侧重于抒情却是事实。像《孔雀东南飞》这样的叙事是极少数的。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也不能与此相比。
# c- u! m, r# a 我说中国诗缺失叙事性,不是某一个时期,而的诗的通史中叙事性的缺失。一些学者总想从中国诗中翻找出史诗来,真的、那是很勉强的。中国人不太重视事情本身却很重视仪式,这种仪式的表面化,决定了不能深入了事体中去,多拿表面做文章,诗人亦然。$ A2 m" c! ~6 J n% O# \
西人的诗那么长,为什么能读得下去?中国诗人的诗一长就难以卒读。这个中的原因我现在感悟得最深的就是叙事性的缺失。诗人以自我为中心不太关心周围的事态,就谈不上对这些事态作详尽的描绘了。因此中国诗总体上说来成之于轻灵,也失之于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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