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说

尘之光

生日说
文/尘之光

1
腊月初七
和二零二零元月一号重合
母亲，您一定
无法告诉我
其中隐含的某些寓意
但此刻，你一定
又如去年，前年，多年前
在您的灶台忙碌
你女儿出嫁的几十年
每年这天，为她
举办一次隆重的庆祝仪式

2
母亲，说来惭愧
说好的长大光宗耀祖
走到中年，您的女儿
也没有摘下一颗星星
挂在门楣
反倒是，越来越不敢喊一些
响亮的口号
胆子越来越小，每迈出一步之前
必先向尘世
探头，张望几次

3
母亲，歇一会儿吧
您的女儿，越来越觉得
每一个今年，不过是
去年的重复
练习了四十多年的游泳
她也没在流水中，练成一颗
光滑的鹅卵石
没有学会
舞台上的变脸术

4
世界那么大
人世那么广
母亲，您的女儿走了半生
还是一个人自语
当天地吝啬的
连一个回音也舍不得赠与
虽然你
分享不了她的孤独
她还是在某一刻
渴望从天地之间
回到您的身边
把她的双手，伸进你
满是老茧的掌心

（2020 1 1 ）

哑榴

把她的双手，伸进你
满是老茧的掌心

哑榴

真情一刻，诗欲言，言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