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陈炜潘

占住黎明的中心
才刚古旧一幢房子
摇摇晃晃走出一个老头
稍微冷却
马上全新一座城市
滩开展开
老头冷冰冰的一具躯体

赢得硬邦邦
不值钱的一束赞许
一盯击碎老人的睡梦
再盯
黎明的上空破了一个孔洞
纷纷扬扬各种掉落
满地饥病孤苦的活蹦乱跳

夏天的背面肯定冬天
早已四面八方空荡荒芜
你一无所有了
只好你将就着张开老头的一张嘴巴
喊出囤积心头的一团忿恨
只会胸中更苦喉咙更涩
风雨之中两条腿酸辣浓度迅速加大
火热激昂
瞬间席卷万里如虎
依然你眼前空虚身后迷茫

非要竖起归档管理中
老头的两只耳朵
免不了申请登记领取的繁杂慎密
搬上野外
方圆十里不分昼夜的网拦收集
再多的大盆小罐
前半生的戏目已经演完
只收到红红不知名的几滴烦躁
丝毫不能奔波中的人生少一点苍白

遗漏三五点洁白的慌乱
脚底下只会老鼠般乱跑乱蹿乱咬
时间久了
脚底下的草根都已啃光
也只你的脚后跟微微流血
脚趾头稳稳疼痛

需要耗尽一生的精力苦思冥想
渐渐地眼前终于只有一股浊流
昏沉似乎你的过去
你竟然一只手给深深地迷住了
搞不清自己是谁
将去那里
最后的结果

奋力摆动
广受表扬老头的两只笨脚
踏破天涯海角也总冲不出
恐怖陡峭的当下

收集更多老头的信息
依照许可的图纸小心组装
青翠朦胧的一堆
只会飞不会走
似乎你的将来
都早已草木般旺盛

进入生命的总结阶段
能够两根木棍一条绳子随时办成铁案
还要你我孤苦伶仃特制的阴暗角落里面
挖空心思保持标准的镇静吗
有人玩躲猫猫游戏
随时你心脏病发作
想上天堂到处都有特色的捷径

何时灵犀一点通透
有效老头广受责难的两只笨手
抢住一碗残粥
都已经人不是人啦
谁还会在乎这嗟来之食

早已老头似乎一间囚室
关押着年青活力貌美
任凭筋斗云千变万化的咒骂指责
无人通晓外文
声音越大意味着赏赐更加丰盛
无心室外的风云变幻
只会遮风挡雨的功能更加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