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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青云直上 于 2012-10-16 11:51 编辑
梦里回味23.独山子私立学校的教学生活
凤云在独山子的学生尽管学习不优秀,但他们都是乐观开朗不愁未来而且有自己理想的人。
只是有些学生在不理智的家长诱导下,不太切实际。
他们也想上名校,可一旦高考结束,他们会很快调整自己的过高理想。这些学生有很强的适应能力。他们不会如重点中学学生一样,有心理压力,他们心里坦然得很。一个个过得亦然自得,无忧无虑,怎么看,他们都是快乐的一群。
他们对自身状况,清楚明白得很。
一次晚自习上,凤云与一学生聊天,说,能学点总是好的嘛,为什么不努力些呢。学生说,能学进去,我们还来这个学校吗,我们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今后要走的方向。这个学生打算去部队当兵,到部队这个大熔炉去历练历练。
有的学生在课堂上什么也不想听,专心欣赏着MP3上的歌曲,或者是手机上的小游戏;有的买些书看,言情的,武打的,科幻的,也有看历史小说的。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学生在看一本《狼图腾》,是北京知青下乡内蒙时的故事。这其实是一本了解蒙古民族对草原上的人、马、草、狼、汗獭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的认识。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关系。生物圈里的食物链要有一个合理的分布,后来,凤云借来看了,受益匪浅。
故事基本概况如此:草是天,草养活牛马羊;人才有肉吃,人才有马骑;马牛羊过多了对草场损坏大,汗獭过多的也损坏草根,草原受不了,要节制,狼是对汗獭进行消灭减少它存在的一个制约因素;狼太多,牛羊会受到威胁,所以人要适当打狼。
学校康校长很清楚认识到,他所办的学校的市场份额很小,就在这些学生们身上。
他所聘请的教师都是有学识,有经验的耐心的老教师。对这帮小子们,没有耐心是坚持不下去的。他们能把你气得掉泪,但下了课,没事人一样,见到刚刚被他们气掉泪的教师响亮的喊着:“教师好!”绝对是叫得底气十足,真诚友好。
这些学生的问题是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也就是正规学校所说的没有好的行为规范。
教这些学生,康校长算个教育专家,他很少生气;独山子一中的范校长毕业于陕西师大,教化学;东北沈阳师大的二中林校长教英语;二中王书记教语文;独山子唯一一个数学特级教师也是二中姚校长教数学;二中高级教师湖南籍的张老师教地理。
总之,教师队伍是经验丰富的,可孩子们是铁了心不想学习的占多数。哀莫大于心死,学习的主体大多心死了,教学难度可想而知。
创新学校的校长,毕业于北师大,学识渊博,性格开朗,也是一个书虫,家里和办公室里,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书。他每天到办公室后,除上课,布置工作外,都在学习看书,60多岁后自觉英语,坐得下,钻得进。
康校长管理教师时,让大家不敢懈怠也不要太紧张,实行轻松坐班制。那时教师和学生的状况,只能采取那种方式方法。
陕西师大化学范安龙校长,本是高干子弟,胃不太好,眼睛近视,爱开玩笑。教学认真负责,板书工整耐看象是印刷体。还有一业余爱好是开车。独山子人的经济实力较强,化学校长就买了车,初开车瘾特别大,主动要送我们回宿舍,尽管宿舍只在500多米外。但他要练技术,要实践。康校长要到奎屯办事,他主动送。范校长说,不要车费,只要汽油费就行了,老校长反应很快说,我用生命陪你练车,不收你的人生安全费就是客气了,你还要收汽油费。别想!
东北英语教师林奎校长,本来是学俄语的,但随着英语为中学外语主课,他到上海进修,又成为英语教师,是一个专心致志的人。平时比较严肃,言语不多。是高大的东北汉子,性格豪爽耿直,对教师学生都很较真,学生最怕他,在他的课堂上,捣蛋的很少。无奈这些学生英语底子太差。
独山子还有一批在改革开放后从陕西甘肃招聘来的教师。
教语文的二中王世安书记;还有一个说着一口地道陕西话的语文教师;另外一个延安大学毕业的陕西语文教师,对毛泽东似乎很仇恨,毛泽东的奇闻迭事从他嘴里说出,闻所未闻,总觉得是在写花边小说。还大骂共产党,后来,凤云问他是不是共产党员,他说是,凤云说,共产党真是瞎了眼了,让你好样的人入了党,你是个投机分子。
一个天津支边来的语文教师,人很随和善良,只看他认真的教学,没有什么牢骚。
康校长要求,尽自己最大努力,想各种办法,让学生尽可能地学些东西。组织教学一定要抓好,自少不要让这些好动不好静的孩子们,把过盛的精力用错地方。
对那些愿意学习的学生,多加留意,多开小灶,让他们尽可能多地得到有好的指导。为此,排位时,愿意学的都有理想的位置,自习课时,教师也基本坐在要学习的学生跟前,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独山子的空气清新,比奎屯海拔高200米,气温也比奎屯低些,人口少,绿化好,特别是街道两边,那些馒头榆好大好绿,还有好些桑树。每年到5月开始到8月,桑树果实累累。紫色带酸味的,绿色味道较淡的,白色如蚕的,特别当白色桑葚成熟时,白白地,很甜很甜。凤云第一次知道桑葚有这么多品种。凤云觉得还是白色的最对口味。紫色的总是酸酸地。
在独山子打工时,凤云与教师之间相处基本限于办公室。
凤云下班后,基本就在宿舍中渡过。宿舍配备有电视,可看到凤凰卫视的节目。而山下16公里外的奎屯就看不到。这让凤云能看到一些比较前卫的新闻节目。那周六的世纪大讲堂,才知道农民为中国的工业化付出多么大的牺牲。也知道了教育的不平等现象多么严重。从另一个渠道另一种观念知道了平等的概念。
在独山子还时常进行户外采摘活动。
春天,独山子绿地林带中,到处是茂盛的蒲公英,东北的林奎校长总在花没有开时,开始采摘,林校长说,东北人把蒲公英沾上酱吃,也用来包饺子吃。
凤云学着熟吃,是用来做玉米饼,用微波炉烤着吃,还加了些肉。与凤云同住一宿舍的东北分配来的师范生觉得很好。
东北英语林校长与凤云坐对面,第当凤云从奎屯回到独山子时,他总是要问候一句,星期天过得好吗。久而久之,似乎每次从奎屯到独山子,就想听到这句话。
凤云先生不会关心人,他一直受母亲影响,觉得自己才是应当被关心的人,而今有这么个问候,尽管是礼节性的,但也很觉温馨。也让凤云倍感心痛,因为那种被人关心的机会是那么地少之又少。当2007年凤云离开独山子,想起这个关怀的问候话语,也常常被感动。友情,只要是真诚的友情,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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