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创作: 其实大多数创作不是在网络上完成的。而是在网下,在打开电脑或未打开电脑仍然使用传统的书写方式,然后发布到网络上来。因此所谓的原创,只代表了作者的署名,而非最初的稿件。但是,我们既然将创作提到了首要,那就意味着在发布之外的其他意思,这个意思就是引导创作,并将其作为中成的重中之重,一以贯之。 中成这样做,与创作自由或自由创作的原则并不相抵触,乃是相辅相成:一方面,我们保留了极大的空间和众多的栏目,甚至推出了至今在网络上都为人先的“会员作坊”个人论坛:请注意,中成本身就是一个小网站,它的空间是值得珍惜的。之所以将有限的空间划到个人,就是为了让作者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打造个人专栏,包括你自己下设的子论坛、专题。这和其他网站所推出的个人专栏或博客不同,它是指向所有中成会员包括管理员一起来阅读并参与交流的。另一方面,中成一直在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推进引导创作的进程,比如坚持了成人的命名,意在坚守成人化的自觉的写作方式,而非随心所欲或随波逐流,强调真正的自主创作。并一直努力于“中成同题”,虽然收效甚微,但我们没有放弃,《性爱与情歌》就作为一个栏目被固定下来,且成为中成下属文丛的第一个选题,尽管目前因为稿源的不足,还没有得到组稿的最后落实。这和《万象诗篇》专栏一样,成为中成在诗歌论坛独一无二的命名。“万象诗篇”即包罗万象,每一个作者,每一首诗,都是其中之一象。有人说《性爱与情歌》也是其中一象。是的,是其中一象,但我们把它独立出来了,作为一个提倡,一个专题引导。正如另一个专栏《中国风》一样。 《中国风》的宗旨还不很明确,是指传统的诗体呢?还是其写作方法:诸如诗言志,歌咏言。及其一直渗透在其中的中国文人的是“出世还是入世”这真是个问题。或者还包括其延伸意义下的全部现代写作中的中国风尚——包括形式与内容。当然以我的理解主要的应当是后者。可惜,中成注册会员现在还很少,写旧体诗的不多,而有专于新格律体的人更少,大多数是自由体分行写作。尽管“分行”我们也做了相应的论述,并试图以其替代现代诗的命名。理由是:任何时代,当它处于当下时,都可以称其诗为现代诗。那么当下这个“现代诗”的特征是什么呢?这就是分行。如果不分行,你就无法读通这一大堆诗中的大部分诗作,尤其是那些动辄数十行乃至数百行的以信息“推广”为主旨的诗,这一类诗人好像真的相信读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所以一味地往诗行里灌他们所知道的“信息”而不作诗化处理。信息和生活一样,它和诗的关系也与生活与诗的关系一致:那就是诗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个高于就是诗化的过程。在我们企图传达更多的信息量时,别忘记它同样需要诗化。但目前的分行,实际上已演化为随意的断句,其作用主要体现为句读和视角的效果外,其句的本意已消失。当然,并不全都是这样。 因此,我们在面对诗创作时,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对创作的认识,和把握它的整体走向,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歧途。诚然,人们的理解和判断都不尽相同,但对与错终就只择其一。所以还是以认识为先,而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做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事实上正相反,我们仍然在重复着前人的劳作,只是我们有理由比前人做得更好。怎样做得更好,难道只有创造么?所以,中成对先锋提出了新的理解:那就是当下的先锋不再是一味地对过去的反动,而是坦然地和这一流感告别,以其虔诚从数十年来不断的抛弃中,寻找诗的真蒂——那些诗的曾经的火种和火炬,并光大和成就之。当我们去掉伪先锋的光环时,真先锋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破坏总是比建设来得容易,所以选择艰难者才是先锋。而在这过去的数十年里,我们所见的先锋更多的是一种投机行为。 在诗的形式彻底自由之后,所谓形式的突破早已完成。因此,你的书写无论在形式之中,还是形式之外,这都不是最重的,最重要的还是内容。当我们写了二十多年的“三个不屑”之后,我们到底都写了些什么?留下些什么?比前人做得更好么?在这一“众生写作”的背景下,结果大多数诗作者多没有独立出来,仍然是众生中的流沙。最近我们提出了“面对众生写作”。这个面对众生写作,和众生写作以及为众生写作其义是不一样的。面对众生写作是一个对应的双向关系,而众生写作和为众生写作都是单一的。这个题目,我们现在提出来自信会有人写的。并将十分有益于今后的写作。 B、阅读: 阅读其实始终是论坛的主体。发布主题的目的,是为了让人阅读;办网站搞论坛,也是为了实现这一阅读,毕竟当下的书商们愿意为诗出书的太少了,大多是那些翻来覆去的中外经典。当下诗的出版已基本上清除出书商的视野,纵然有自费的,但书成之后的命运大多数逃不出“诗到成书死”(这是我第二次用这个提法,虽然有些得罪人,但是不是这样,各位自己去思量。)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是多方面的。这里暂且不提,我们还是回到网络的阅读。 诗在当下是唯一不需要付钱的消费。这不仅仅因为读诗的人就是写诗的人,还在于没有人愿意掏钱读诗,诗人们不知道为了急于证明什么?而将自己的劳动全部书呆出来。连打工都有价格,唯独诗没有。这就是当下中国诗的境况。在和经济不挂钩的当下诗转到网络之后,我们终于有幸读到了最新的诗声。尽管这诗声并非不同凡响,但它们的存在证明了诗的存在,也证明了古老的诗国仍然有写诗人,否则陷在商品中真不知道还有诗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存在。 说到阅读,毕竟是一休闲的事,它和写作还有很大的区别。有时为了写作,无论是自娱还是职业,我们可能不得不暂时地放下其他可以放下的事,专心于某篇作品的完成,因为那个过程不是现成地放在那儿,你想取就取的,相反它会稍纵即逝。而阅读就不一样了,那诗现成地摆在那儿,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来读。所以大多数阅读,我们可以理解或定义为浏览,也即一带而过,或者如同不想买东西时到商场随便转转,遇到了中意的便留心下来,有些可能连看也不看一眼。这就是现如今又流行得比较久的奇谈,连写诗人也不读诗。这其实是相当片面的。可以肯定地说,经常上诗歌论坛的人,没有一个不读诗的。否则就真的奇迹了…… 浏览的阅读之后,那些留心的文字,还是要好好地过过目的,至于有心得的,当然会随手在网络上打下字来,算是回帖吧。但这还不是我们所主要说的阅读。我们所说的阅读不仅包括当下的诗,还包括过去的诗,甚至古老的诗,国内的、域外那些翻译过来的诗篇,有条件的当然更可以读读原著。因为我们阅读的目的,不单纯是消闲,还有充实自己的目的,还要知道我们所关心的诗,从过去到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能把握它多少?或者在知道了这些之后,还有多少再生的空间,其可能有多宽广。因为,说实话:我们所面对的既是读者也是作者。所以无论创作与阅读,都不能自欺欺人。 C、评论 评论的旗帜一直在中成扯得很高,也牢固了它在中成的地位。但如同中成现有的创作量一样是贫瘠的。只是处于现阶段它张罗得还是有声有色的。能竖起评论的旗帜,这一点在当下失标的诗界就很不容易,因此我们不能轻视这一点。关于评论我们曾撰文指出:批评肯定是要有立场的,没有立场的批评始终走不出赏析的圈子,始终在诗之外成为诗的旁观者而不能参与其间,成为一些文字的俘虏,有所言却不知所以言,成为人云亦云,成为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成为事实上的伪批评——假批评之名,成为吆喝之众——捧场或者拆台。没有立场的评论家如果不是出于可怕的伪装,那就是滥竽充数,他们是不会成为诗和诗人的忠实朋友的,他们的伪装因其不断地变换色彩而为正直所吐弃,而滥竽充数者同样会逼迫逃离现场。 正真的批评是很少搏得掌声的,因为其中正的立场决定了它的孤独。而批评家也不应当以搏得掌声为荣,他所获得的只能是一种回应和反驳,乃至于愤怒,是荆棘而不是鲜花。他们不避艰难,切割表面的肌肤直达骨的空腔,这与圆滑的批评选择在是与非之间下手,好与坏都可以接受的表面文章,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如果一个天才的诗人在人世间找不到出路,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就是因为诗正处于灾难的状态——诗不为人世所需,就有如今天。它所委屈不是某一类诗人,而是诗,不是群,而是代。诗人始终是时代的一部分。当诗成为弃儿时,是因为诗人中天才太多。 因此批评家的立场必须建立在当下,而不是玩古,不是对于无声的陈言,而是和有声的对话,是鲜活的文字,充满正与反的生机。是和天才答辩不是和凡人私语,是公开的论战,而不是静悄悄的幽会,其论是可以做为堂证的,并从不反诲。如果诗人是播火者,批评家无异于玩火者,玩火者面临自焚的危险。但他不愿意成为辩证的诡辩者,不应当视一切为分二,他对于诗人和读者的批评有时和作品一样的严格,但他绝不会绕过作品。 中成没有有立场呢?那当然有,不仅有诗的立场,更有批评的立场。中成是为诗而建的,它不竖立旗帜,不是因为它没有旗帜,而是为了容纳各种不同的声音并让这些声音能调和起来,成为诗在中成的交响,成为诗的来自不同方向的汇聚。因此中成批评的立场,首先就是客观和公正,同时还存在一定的呵护,呵护当下艰难的诗和诗人,使他们得到理所当然的温暖和阳光,而不是寒流。这样我们就可以确立以下三个原则: 忠实的原则:忠实于对诗学的理解,忠实于所读的作品,忠实于读后的真情实感和可能的理论上的疏导与陈情。 独立的原则:没有彼此的诗人或彼此的作品,可以左右一个批评家的言论。 厚今的原则:在时间的阅读中,诗几乎是没有重复的。但批评家所面对的今天却是杂芜的,它和历史的沉淀有着鲜明也是弱势的对比——历史以其留传下来的优秀占据着制高点对峙当下原生的丛林,而批评家和诗人一样都是这丛林的披荆者。 所以现实的批评或许不定正确,但它也为将来留下了前人的脚印。 2010-5-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