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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5 11: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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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高原--献给四月玉树 【原创】
作者:陈泯
身既死兮神以灵,于魂魄兮为鬼雄。
--《国殇》
四月走了,噩梦却纠缠不休,深夜里,看我灵动的
敲击键盘的手,就恍惚看见了那么多伸向天空的孩
子们的小手,哽咽使我无法看清屏,泪一滴滴的浸
湿了文字。。天啦,我死去的那么多的强巴、卓玛
和达姆,你们在天堂的四月过的好吗?早晚天气有
点冷,阿爸阿妈不在身边,别忘了加件衣裳。。。
还有什么可以不让我撕心裂肺的嚎啕呢,日诞--
始于夜殁而潮红,临盆的母体拥有两个世界的全部
涵义。此刻,我甘愿选择交换生命,用死亡的象形
文字桴鼓而去,在地平线颤栗又轰然悴倒的瓦砾之
下,让我的躯体灿烂化泥,滋养满山遍野孩子们追
逐的花朵。。。
我看见一群去学校的孩子们,离开毡房,蹦跳着,
那个黑眼睛挺大的小丹姆,许多细细小辨上翘起了
的蝴蝶结,霞光似的微笑像一只扑腾出巢的小鸟,
还有。。。我看不见了。。也许没有灾难的日子,
童年会在高原轻盈的飞翔,童年的草滩上开满儿女
童贞的格桑花。记得他们说过:阿妈,你的白发又
长了许多;阿爸,老师说了,抽烟不好。。。
泪流满面,我不敢再想什么。。。我可爱的可怜孩
子啊,爸妈的心在四月的夜晚下雪,那只高翔的鹰
翅膀断了,那支你爱吹的牧笛喑哑了,十几岁的快
乐十几岁的歌声,是在课堂里,还是在草坡上放羊
的牧场,大地在恶魔的颤抖中喧嚣,房屋在暴虐的
撕裂中痉挛,死亡飓风,在高原美丽的黎明瞬间而
至!山魂浩荡兮风悲泣,至今人们还在惊悸长叹这
场地震,和那段揪心裂肺般的悲哀。。
我的孩子没了,我看见好多红扑扑的脸蛋还笑着,
他们还在睡梦中,扯着阿妈的衣襟,或驰骋在马背
上。。。我听到了笑声,歌声。我看见孩子们甜甜
的未来。。。你们感觉到了吗,那么多。。那么多
邦锦梅朵一样绚烂的梦。。。我记得,卓玛说过,
高原孩子们的脸蛋,是一个个红红的太阳。。。
。。。呵,死亡覆盖土地不死,便有了芸芸众生的
尊严。五千年日月孕育九万里之手,像十亿双仰天
长叹的惊叹号!我们在哭泣中抚摸那些如花般的小
手,想对孩子们说,阿爸阿妈会在以后的风里雪里
想你们,每年四月,我会给你们买许多的玩具,带
许多你爱吃的稵巴去看你。。。澳,还有你爱臭美
的花衣服。。即使爸妈不在了,还有许多许多的叔
叔阿姨会在这个季节来看你,想你。。因为你们是
中国的孩子。。。
---敬将此诗献给遇难的207名孩子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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