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讲故事都是一首诗
卢兆玉
中国诗歌有其自身的特性。其叙事诗的不发达并非是叙事的不发达。它是综合结构。 也即在“诗言志”这个大前提下,融合叙事、抒情、哲思为一体,长如《离骚》短如绝句。在中国诗自《诗经》至元曲的嬗变中,其叙事、抒情、哲理始终未曾分家。 山水也罢,田园也好,咏史、诉怀,即席行吟,与人生远近,借商妇之言,描女色之姿,草木虫鱼兽皆有所寄。于未明之中已言明之实,似模棱两可实则泾渭分明。 而白话诗以来,虽受欧美影响东瀛转输,但叙事抒情哲思何尝分割?东方哲学必然深植东方所思。道儒一体,出世入世,皆因世所趋。 当下之中国,诗边缘,但诗人未必边缘,其身在其中何由心异耳?是诗人边缘,其诗也未必边缘。固然全球一体,但国有国界,边有边疆,非任由来去之自由。 况资源紧张,人才紧缺,科技发达,军备不减,虽平民百姓在互联网上也知天下之事。人不言政治,民也。人莫扯经商,贫也。今微商以手机一握,财源滚滚;自媒体时代,一不小心即成网红。诗人独不与此为伍乎?何也?然也。 中国诗歌有其自身的特性。中国诗人有其自身的襟怀。身在中国,必然怀中国之心。俯仰之间,诗人之行缓于言言迟于思。行者互动之间,抵触;思者海阔天空,遨游。 2019-7-13
改变这一现状,中国诗还是要分出叙事、抒情、哲理,任由各各驰骋。则与世界接轨不远也。然现代诗的情景似乎更为复杂,已非一体所能为。 |